“当然，你随意，不用特别招待我们。”

离开会客室，确定他们不会看到自己后，莱曼院长给涂山玖发了消息过去——

【中午早点回来，有人找你，他们想问一问你以前的事情，我告诉他们你都不记得了。】

不一会儿，涂山玖那边也回了消息：【知道了，我下课就回去。】

等到回答，她才猛地舒了口气。

刚刚在摩尔教授面前，她并没有说实话。

和笔录不一样，莱曼院长认为涂山玖是记得以前的事情的。

并不是涂山玖告诉了她什么，而是她自己猜测的。

涂山玖的记忆力有多好，莱曼院长觉得自己大概是最清楚的那一个了。

她教了他两年，那个孩子无论学什么都是听一遍就记住了。

——只除了他最开始学习通用语的时候。

以前莱曼院长没有在意过这一点，只认为他大概是在语言学习方面有一些弱，但现在再回想一下，相比用了大半年才学会的通用语，涂山玖学豆星的本地土语似乎只用了一个月？或许更短？

不注意的时候不会多想，现在一回想，她立刻意识到恐怕学通用语的时候，涂山玖是故意放慢了速度。

可为什么要这样？想想当时隔段时间就会来的星警，莱曼院长知道自己应该是找到了原因。

涂山玖身上一定是有秘密的，而这个秘密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才对外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明白这点后，莱曼院长自然是选择了帮他隐瞒——那是她照顾的孩子，心性如何她很清楚，既然他不想说自然是有他不能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