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魔君殿时,各宗门长老已经到了。
虽然钟未凌一声不吭,直接灭掉那些被心魔寄生的宗门时,众位长老心中多少有些不爽,毕竟此等大事,应该跟他们商量一下再行动比较好。
可是,两个时辰内,便将魔族内外清理的干干净净,几名正准备进谏,想劝解钟未凌三思而后行的长老还没出门,就接到了尘埃落定的消息。
此等迅疾的行动力,着实让人吃惊。
但也正因为如此,原本对钟未凌尚心存疑虑的几位魔族长老,此刻几乎再次像十七年前那样,完全信任了钟未凌。
魔族与仙门不同,不讲求德治,他们需要一个雷厉风行,有脑子,又下的去手的领导者。
其实,心魔潜藏一事,其余长老们并非不知,只是一时间不知该从何下手。
钟未凌这次的偷袭之法,他们也曾计划过,但是最终都放弃了,因为无法确定是否能够成功,且一旦失败,或者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剿灭对方,那么就会打草惊蛇,给对方唤醒心魔的机会,届时便会功亏一篑。
他们想来进谏,也是因为这个。
至于被灭几个宗门与他们沾亲,这件事终归是私事,确实有几个长老因为此事不满,想要来找钟未凌讨个说法,但最终都被另外几个给拦住了。
所以,事发之后,来找钟未凌的只有岚柩一个人。
不过,这也恰恰帮钟未凌分清了谁才是可用之人。
此次商议,主要是围绕心魔一事,且商量如何处理岚柩。
岚柩的情况,钟未凌并未全无保留的告诉大家,毕竟这涉及到谢之钦。他只是说了这次的心魔很有可能跟十七年前销声匿迹的那个是同一个,且一旦孵化,能力极有可能会是魔界史上最棘手的心魔。
虽然他这么形容了,可是大家没有亲手与其对过招,到底是何等棘手,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若是倾尽我等之力,可否与之一战?”韩循问。
钟未凌眯细眼:“十七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之中,诸位长老代表的已经是本座麾下的最强战力,那么,敢问在诛杀闻渊一事中,与云都谢之钦的功劳是如何分的?”
韩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我等加在一起,与谢仙师七三开。”
韩循他们三个人加一起,勉强跟谢之钦打个平手,而七名魔族顶尖长老加在一起,才能压过谢之钦。
这也是为什么魔族这些长老对谢之钦如此忌惮的原因。
韩循道:“如果心魔之力与谢仙师差不多,那我觉得就算到了最坏的地步,应该也不至于无计可施。”
其余长老也纷纷点头。
闻若骞抿了口茶,冷笑:“可是众位长老当年对上的只是一个元婴大圆满的谢仙师,如今的谢仙师,可已经是大合体了。”
韩循沉吟片刻,道:“谢仙师虽然进阶,但这十七年,我等也在进阶,倾尽我们七人之力,应该还是可以勉强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