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刚走到门口,刘彻就打起帘子进来了。
“阿娇姐,我来晚了。”
陈娇拿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温凉水,递给刘彻。刘彻笑着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陈娇又拿手帕擦干刘彻额头上的汗,才道,“无妨。”
“今日父皇给我找了太傅,明日起,我就可以去博望院进学了。”刘彻开心地道。
“真的呀,恭喜你。”陈娇笑着祝福。
“十哥,我也恭喜你。”刘越插嘴道。
“父皇还说,明年再给我找个将军,教我骑射武功。”说到骑射武功,刘彻眼睛更亮了。果不亏是以武字名垂青史的帝王,陈娇心想。
“那阿彘学会了,教我可好?”陈娇接着刘彻的话头玩笑道。
刘彻听出了陈娇话语中对他的肯定,喜道,“那就这样说好了,阿娇姐你的骑射,我来教你,你不许跟别人学。”小小年纪,已见日后霸道雏形。
“好啊”陈娇笑着点头。
她想学也没机会呀,馆陶不让她学。说是担心她身体;还说什么女子要有女子的样子。
一旁的刘越眼巴巴地看着说话的两人,他也想学,但他不敢提,便苦着嘟着嘴。浑身上下散发着我不高兴我不开心。
陈娇好笑地对刘越道,“阿越,你不是要去拿阿彘的生辰礼物吗?”刘越一听,立马开心了,一溜风就跑里屋去了。
“生辰礼物?”刘彻凑到陈娇面前,喜道,“阿娇姐送我的?”
陈娇推开面前的脑袋,“不是,我送给其他人的。”刘彻再一次凑到陈娇面前,定定地看着陈娇的眼睛,“不行,你只能送给我。”
“你怎么这么霸道?”陈娇笑着点了下刘彻的额头。
“生辰礼物来喽。”刘越一声吆喝,一个小黄门端着一个盖着红绸的碟盘,跟在刘越后来走出来。黄门将碟盘放在案几 * 上,就行礼退开了。
“阿彘,掀开看看。”陈娇道。
刘彻捏起红绸的一角,掀开。是一盘淡黄色的,散发着阵阵香甜的味道,上面还插了6跟蜜蜡。“阿娇姐,这是?”
陈娇没有答话,用火折子将6根蜜蜡一一点燃,对刘越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唱起,早上排练了很久的歌,“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祝阿彘生辰快乐……”
从没有听过的曲子,未曾见过的生辰礼物。别出心裁,却又满是心意。再想到,这礼物是陈娇送他的,刘彻只觉得心情比刚在宣室殿听父皇要给他骑射师傅还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