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这怎么使得。”缇萦夫人有些迟疑。

“娇在长安时,就听阿母说起过夫人救父的故事,娇对夫人甚为敬佩。”陈娇笑得亲和。

“翁主过奖了。”缇萦夫人客气道。

郭解将女孩放到马车上后,就下来了。

“若夫人不嫌弃,可去娇府上住段时日。”陈娇对缇萦夫人诚恳邀请。

缇萦夫人想了下道,“多谢翁主。”

陈娇让车夫将缇萦夫人与那女孩送去府上,自己则留下,等陈钦他们的消息。待马车走远,郭解将遇到缇萦夫人的情况简短说了下。原来,她们不慎掉到了猎人挖的陷井里,那女孩还踩中了猎夹,脚受了伤。

“不严重吧?”陈娇想到女孩惨白的脸蛋。

“救上来后,缇萦夫人为她简单处理了下,不严重。”郭解想了下道。

两人正说着话,陈钦等人从山上下来了。陈钦将手上的一株茶树递到陈娇面前,“翁主,可是这个?”

“对,就 * 是这个。”陈娇点头,虽然陈娇对茶树的品种不太熟悉,但是不是茶树还是能知道的,“这种植物山上有多少?”

“有约百来株。”陈钦答道。

“去将这一片山头全部买下来。”陈娇吩咐道,得在这建座茶庄,雇些人手。她相信,这绿葱葱的山林,不久就会以这龙井茶而闻名大汉。

“诺”

陈娇让护卫拿了些赏金给了砍柴汉子,又温和地聘请他来茶庄工作。砍柴汉子拿了钱,欢天喜地地走了。

郭解在一旁,一直看着陈娇。他也算是见过很多勋贵子弟,他们大多傲慢,高高在上,瞧不起平民。像陈娇这般平易,温和,实属少见。听闻,她是在汉宫长大,那个吃人黑暗的地方,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直白单纯的女子的?郭解很好奇。

陈钦看了下四周发觉马车不见了,也没多问,想了想道,“翁主,属下带您吧。”他们的马,都是身高体大,没有适合女子骑的。

一路上,陈娇有学过骑马,只是她恐高。马不像现代的汽车,平稳。那种没有安全感,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一坐到马上,就本能地紧张,惊慌,好几次还从马上摔了下来。跌落的疼感,让她阴影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