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做了什么?”陈娇心虚地小声嘀咕,眼睛左瞄右看,不敢与刘彻对视。
“做了什么?陈娇!你这脑袋是白长了吗?!”刘彻怒喝。
“是太医诊出来的,又不能怪我。我还能让太医不诊脉吗?”陈娇一脸委屈,她坚决不承认,是她自己先爆出来的。
“你!”刘彻气结,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你不是挺会撒泼的吗?不知道跟母后撒撒娇,躲过去啊?”
什么叫她挺会撒泼?说得跟她是个泼妇似的。天地良心,她可是淑女得不能再淑女了。要不是时机不对,她铁青要跟刘彻好好掰扯掰扯,这完全对她的人身攻击。
刘彻其实知道,陈娇只是太子妃,又是晚辈。母后若铁了心要太医为陈娇把脉,陈娇是拒绝不了的。想到这里,刘彻心里对陈娇的怒气,消散了些。
他今天得到消息,当时就气炸了。他的第一反应是,陈娇自己搞的事。毕竟她对他的排斥,是那么明显。后又细想了下,觉得陈娇应该不至于那么蠢,这事爆出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刘彻怎么也没想到,陈娇是想离开汉宫。在刘彻的思想里,女人都是以丈夫为天。矫情闹事,拈酸吃醋 * ,也不过是为博得丈夫多些宠爱。
“殿下,你……就为这事回来的?”见刘彻脸色缓和了些,陈娇忍不住诧异问道。一年多的朝夕相处,陈娇知刘彻有多努力,对公务有多上心。
“你觉得这是小事?”刘彻脸又黑了下来。太子妃无嗣,关乎国本。
陈娇见刘彻眼神不对,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是大事,大事。”
陈娇这副傻样,刘彻想气又气不出来,最后白了陈娇一眼,问,“父皇怎么说的,你如实说来。”
“啊?父皇没有说什么啊?”
刘彻又白了陈娇一眼,这傻子。算了,自己也是气昏头了,明明知道阿娇不善这些,问她也是白问了。
“阿娇,你觉得父皇后面会做什么?”刘彻拉了陈娇坐下,柔声问。
刘彻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让陈娇心里的弦拉紧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皇帝,揣测不来皇帝这种生物的脑回路。
“不要怕,说说看,这里就我们两,不会有人听见。”刘彻引诱道。
陈娇知是躲不过了,迟疑着道,“可……可能会……给殿下纳人吧。”史书上,刘彻可是曾豪言: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妇人的。这个消息应该会让他高兴的吧。
刘彻脸黑了,他得到的消息,父皇让母后纳人,是在太子妃走后。可以肯定陈娇没有听到。而现在,阿娇却很笃定父皇会给他纳人。陈娇一向反应比别人慢半拍,若这事是突然发生,凭陈娇的脑子,她肯定是迷糊了。而今,她却清楚,理智得很,甚至连一点惊讶都没有,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事是陈娇预谋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