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陈娇大松了口气,飞快地跑开了。

刘彻心中郁闷更甚,狠狠瞪了杨得意一眼。杨得意被瞪得莫名其妙。陛下不是叮嘱他,去准备些皇后爱吃的果羹吗。他可是特地亲自去盯着庖厨弄的,又好看,又不失味道。

果然,那盘蒸得色香味俱全的果羹,在端上桌后,很快就被陈娇三下五除二,消灭了个干净。陈娇吞下最后一口果羹,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挑剔道,“嗯,还是生的更好吃。”

一直注意着陈娇的刘彻,在看到陈娇的动作后,喉结一紧,一股激流,从上到下,让他猛地一颤,险些有些握不住手中的筷子。

一旁侍候的庖厨大惊,以为自己犯错了,忙跪下请罪。这些个不开眼的!刘彻不耐烦地摆摆手,杨得意会意,赶忙拉起那庖厨出去了,“请什么罪,赶紧走。”

刘彻压制住了身体的异样,放下筷子,扫了眼陈娇面前干干净净的碟盘,笑着道,“这瓜果性寒,娇娇你身子弱,得蒸熟了来吃。”他已让太医令为陈娇把过脉,这些年陈娇身子已好了许多,只要不再碰触性寒之物,生育子嗣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发现让刘彻激动不已,他觉得,这定是昊天垂怜他,给他们送来了一道希 * 望。现在已有了皇长子,大汉后继有人,就算他独宠陈娇,也没人再敢说什么。但,他不甘心,他想要一个他与陈娇的孩子,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嫡皇子。

他想,等有了孩子,陈娇就不会再老想着外面,想着离开他。

陈娇并不知道刘彻已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孩子身上,她觉得刘彻那厮,绝对是故意的,是存心她茬。晚膳后,他还打开了冰鉴,拿出了里面冻着的瓜果,吃得津津有味。陈娇吞了下口水,偷偷把手伸过去,想顺一块。却被刘彻一巴掌拍开,“娇娇,御医说过了,你不可吃冷食。”

“我就吃这么一小块。”陈娇伸出一个小指头,可怜兮兮地讨价还价。

“不行!”刘彻一点也不为所动。

陈娇脸瞬间垮了下来,“刘彻!”对于一个吃货,看着吃不着,那是多么难受的事。食欲难填冲动之下,直呼了刘彻的名字。

刘彻微愣,有多久了,再没听到有人这般连名带姓唤过他。或者说,自他取名为“彻”就没人这般叫过他,除了陈娇。以前他是太子殿下,如今他是皇帝陛下。

“娇娇,你好大胆子,竟敢直呼天子名讳。”不知为何,他竟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感。

陈娇一震,糟糕!她似乎又一时情急,说错话了。心中颤测,悄悄抬眼,直接对上了刘彻那双笑意盈盈的眼。原来,他没有生气!还这么戏弄她,很好玩是吧?哼!

“娇娇,这就生气啦?”刘彻见状,上前拥住陈娇,轻言讨好。

“没有,臣妾怎敢生陛下的气。”陈娇挣扎躲开。

“还说不气,看这小嘴,都能挂油壶了。”刘彻追过去,好笑地捏了下陈娇撅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