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铅笔笔头落到纸面上,节奏规律的沙沙声中,一个模糊的青年头像轮廓出现。但是等到要描画五官时,及川月见的笔尖却顿住了。

她愣愣看着被纸胶布贴在画板上的素描纸,试图画出青年五官时却发现所有的记忆都是一片空白。

空白到好像自己不曾认识过这样一个有个雪色短发,俊俏漂亮的青年一样。

好奇怪……

喉咙不自觉地发痒,那股痒意勾连着肺腑。

没能拿稳的软铅笔滚落在地,及川月见捂住嘴巴剧烈咳嗽起来。咳嗽的时候痒意又变成了隐隐约约的痛觉,她眨了眨眼,眼尾发红,眼眶变得湿漉漉的。

好不容易咳过一阵,她松开手,仿佛劫后余生那般喘息,手指缝里也变得濡湿。深红色粘稠的液体从掌心顺延下指尖,及川月见垂眼,从旁边桌子上抽出纸巾,仔细擦干净手心上咳出来的血。

一直悬在空中的巨大咒物也有了反应,破碎血肉蠕动着,摩擦间发出‘咕噜咕噜’咽口水一般的声音。无数只眼睛贪婪的注视着蜷缩弓腰的少女,重叠了千百个人充满爱意的呓语缓慢汇集。

【爱你】

【好喜欢你】

【到我的世界里来吧】

【变成真实存在的人吧】

【愿意为你而死】

【你是真实存在的,对吗】

……

最终所有的细碎低语都被压下,只余下青年轻挑的,含笑的声音:【我们是同一个人。他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