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侦探社之前,太宰治扫了他们一眼,眼神仿佛看透了他们所有的心思。

降谷零心里微微一突,却并不慌乱,这种试探是双方都心照不宣的。

太宰治的确没说什么,就连刚刚看他们的一眼也不过是习惯而已。他被安排坐在驾驶座的后方,最安全的位置上,跟工藤新一并排。

工藤新一尽量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太宰治,眼神中带着好奇。他自认为已经足够克制和隐蔽,事实上,在太宰治眼中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显眼。

案发现场距离侦探社不远,他们共同的老朋友目暮警部态度熟练又和善地接待了他们。

“工藤老弟!安室老弟!诸伏先生。”目暮警部跟三个熟人打完招呼,又看向有点眼熟的太宰治,犹疑地问,“这位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工藤新一和降谷零,未满二十和三十出头的两个人就在目暮警部的短短一个招呼的时间里成了一辈人。

工藤新一已经习惯了,毕竟在目暮警部称呼他“工藤老弟”的同时对毛利小五郎的称呼一直是“毛利老弟”,并且,当初,目暮警部称呼他父亲工藤优作也是称呼“工藤老弟”。

诸伏景光微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津岛先生,我们现在都在津岛先生的侦探社里工作。”

“津岛先生?啊!”目暮警部终于想起了那在书店里遥远的一面之缘,他打量着太宰治,关心地问,“你的伤还没好吗?”让太宰治给目暮警部留下深刻印象的正是他这一身绷带。

太宰治抬眼看了他一眼,有礼且淡然地说:“早就好了,谢谢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