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只小小的麻雀拿了出来,它就这样躺在他的掌心里。

几个月前的伤口早就完全好了,那时候它能从早叫到晚上,这种弱小而又无用,除了平添吵闹外毫无意义的东西,却让他养了好几个月。

无惨本可以继续养下去的——只要它不死。

他可以一直养着它,哪怕时不时都要觉得它吵得让人心烦。

可现在它也要死了。

无惨盯着掌心里的麻雀,鬼使神差的,他缩紧了手指。

“我的东西无论何时都该是我的,只有我有决定它生死的权力。”

这样的想法对于无惨而言实在再正常不过。

当天傍晚侍女过来为他添木炭的时候,看到了笼子里已经僵硬的麻雀。

侍女本以为小公子会很生气,或许还会大发雷霆,她甚至还想到了他红着眼睛把这只麻雀捏在手里的样子。

就像他刚把它捡回来的那天一样。

“死了吗?”

正在看书的无惨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说:“那就拿去熬汤吧。”

想起了一切的鬼舞辻无惨只觉得浑身发凉。

他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阿雀,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点过去的影子来。

但毫无疑问这是无用功。

“好喝吗?”

阿雀毫无芥蒂地笑着,她将手掌从无惨的胸口抽出来,血液顺着她的动作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