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高兴一点。”阿雀是这样对他说的。
她走到了无惨的身后,将手掌放在了他的肩上。
阿雀跪在他的身后,贴着他的后背趴在他的肩头,她的手臂虚虚地架在他的肩上,手掌却碰到了他的手背。
她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指压进他的指缝里,像是要握住他的手——但无惨觉得她的力度是想直接掰断他的手指。
从指节的根部一寸寸地捏碎,直到他再也没有任何抗拒和挣扎的余地。
“无惨,”阿雀贴着他的耳边轻声开口,她对他说:“因为我爱你。”
不管是什么话,听的次数多了也会习以为常,在一开始还能让无惨生出几分讥讽的言语,在此时却没能让他生出任何念头了。
但阿雀觉得这是因为他开始接受自己了,她觉得自己的努力产生了效果,所以下一步就该得到回应。
但问题是她没能得到回应。
鬼舞辻无惨仍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从来不会在她说了爱他之后也告诉她——
「我也爱你。」
或许以前的鬼舞辻无惨的确爱过她,但那也只有一点点,一瞬间,短暂而又渺小,早就已经被消磨殆尽。
但他仍无法拒绝她。
无论神代雀想要做什么,鬼舞辻无惨都没有反对的权力,她说让他待在房间里,无惨就没法出去,她说要带他出去,无惨就没法继续留在这里。
但她并不打算直接将这幅模样——所有工具鬼都知道的,前鬼王模样的鬼舞辻无惨带出去。
“我要带鹤江去。”
阿雀从他身后爬了过来,她坐在无惨的怀里,摸着他的脸问他:“明白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鬼舞辻无惨的眼神仿佛是某种蛰伏而又危险的野兽,从长久的冬眠中苏醒过来,他仍有着本能的残忍与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