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来学校的次数又多了不少,以至于现在程闫夏跟那几个兄弟都知道他舅舅唐知书这么个人了。
或许是为了工作吧……
但是明楉不想让程闫夏掺杂到这些糟心事儿中。
“你有舅舅吗?”明楉难得遇到舍友愿意说话,多聊聊,没准以后就熟悉了。
是的,快半个学期了,明楉依旧跟他这个室友说不上几句话。
唐牧镜片后的眼睛微闪:“没有。”
明楉点点头,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程闫夏提着水桶过来。“在聊什么?”
“还没说几句呢。”明楉看着重新隔开成一个人的唐牧,轻轻道。
程闫夏将水桶倒下去。“嗯,有什么想说的跟我说。”
小山坡上的风一阵一阵的,刚栽下去的树苗迎风摇动,还没渗进泥土中的水鼓着泡泡。明楉看了下程闫夏,笑着道:“换地方吧。”
绵延一片,山头仿若被一中的学生占领了。
远远的,山上像立了许许多多或站着或坐着的稻草人儿。均匀地铺展开来,惊扰了草丛中的动物。
“我天!野鸡!”
一声雄浑的声音破开,紧接着是腾飞而起的野鸡。华丽的几根长尾羽铺在身后,随着学生们激动的吆喝。从这个山头,飞到了数田之隔的对面山头。
“哎呀,飞走了。”
“高猛,你刚刚吼什么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