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楉瘪了瘪嘴巴。
要是以前,他直接伸个手就能被抱着去洗漱了。只需要靠在人身上,即便是睡着了也有人管的。
可是现在只是现在,他要知足。
红木书桌反着灯光,明楉戳了戳上面的小光点,软趴趴道:“不做了,我想睡觉了。”
程闫夏看着他的侧脸,伸手将桌上的卷子收起来。低声道:“嗯,那我就先出去了。”
明楉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像一只没长大的企鹅。
“晚安哦。”
程闫夏笑着揉了揉让软绒的头发:“晚安。”
——
洗漱完,明楉陷落在厚而轻的被子当中。半拉着的窗帘外,星辰寥落。一闪一闪的,像他那重重的长睫。
眼皮再也不堪重负,悄然紧闭。
软乎乎的脸皮蹭了蹭被子,明楉睡得熟了。
程闫夏看着这边熄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卧房是二楼最大的房间。里面装修是简单的灰白色调。
空旷,单调。
洗漱完,程闫夏穿着一件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额前的头发被弄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棱角分明,五官俊朗。没有刘海瞬间多了强烈的攻击性。
他头发上的水没有擦干。湿漉漉的几根黏着成了一缕。水珠沿着发梢,在额角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