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明楉顿时一颤。像受了惊吓, 不舒服地蹙着眉头,立马就能醒过来。
程闫夏也被他这一下吓到了,眉头紧紧拧成结。“这么没安全感。”
想了想, 程闫夏干脆在地毯上坐下来。
这一夜, 就先将就着这么睡吧。
半夜, 别墅另一个房间的灯也熄灭了。程闫夏趴在床沿,眉头拧得死紧。
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且之前醒来后,那被遗忘了的梦境在此刻尽数串联起来。
他跟带回来的青年结婚了,现在那个喜欢缩在衣柜里的人是他的伴侣。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他看着「自己」从车上下来,怀中抱着的是蜷缩的明楉。
那是青年时候的明楉,依旧没有变过。嫩生生的,像个小汤圆。但此刻小汤圆靠在男人的肩头,眼睛无力低垂。
程闫夏看着两人越来越近,这才注意到明楉勾着男人脖子的手上全是针眼。
小小的,还泛着青紫。
单是看着便不舒服得厉害。
“老公,舅舅?”明楉声音极小,像先天不足的奶猫。
“舅舅没有找到,楉楉现在先养好身体。舅舅我会继续找的。”
舅舅,那就是唐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