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风有些大,程闫夏看着剪了头发清爽不少的明楉,拎着他随风而动的兔耳朵, 将帽子扣在他的脑袋上。
今天的兔子, 是灰色的。
额前的碎发被压下,贴着额头微痒。
明楉捏着袖口抬头, 圆圆的眼睛渐渐泛出笑意。“哥哥,咱们等会儿不进去,看一看就走好不好?”
程闫夏逮住他帽子上垂着的兔耳朵,指尖陷入那灰色的毛毛里。“你决定。”
明楉点点头, 安心不少。
一前一后,进了楼里。
楼下的白奶奶家很热闹,小孩玩闹的声音在经过时能听得清清楚楚。
上了二楼,明楉脸上的笑意散了。他犹豫地看着身后的人, 慢慢将手拉上了他的衣摆。下意识地,想往他身后躲。
程闫夏摸了摸他的头。
“想藏着就藏着。”说着,他将明楉勾到自己身后。
“那我敲门了。”他也不想让明楉来, 但是血脉这个东西, 不好说。
明楉屏息, 点了头。
敲门,明楉抓着程闫夏的手捏紧。
没多久,门被拉开。
木门斑驳,老旧的吱呀声像用生锈的锯子使劲儿在木头上磨。很刺耳,也轻易能唤醒明楉对这个家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