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在桑像公牛带着一股冲劲儿领头,几个人像葫芦串儿似的紧接着跟上。
明楉抓着程闫夏的衣角,身前身后都是大高个儿。他眨了眨眼睛,看着人流从身侧迅速走过。
这好像跟他想的不是一样。
本来以为是随着洪流左右摆动的小船,结果是撞在纸盒子里安稳被推着向前的猫。明楉头一歪,飞快蹭了蹭程闫夏的肩膀。
“头痒?”程闫夏护在他身侧的手一抬,指尖穿过发缝轻轻按捏。
明楉一把薅下他能全盖在自己脑壳上的大手。“早上才洗了头的。”
“明楉楉,我有说你没洗头吗?”
葫芦串左右拐动,很快到了庙前。上香拜拜,再嘀嘀咕咕或者默念着自己的愿望,众人睁开眼。
正要走,齐齐被最边上的人吸引了视线。
只见嵇在桑同学还匍匐在地非常虔诚地许愿。像一头大熊,将自己最珍贵的一罐子蜂蜜放在前头只祈求能获得更多的蜂蜜。这态度没谁比得过。
裴予:“也就这个时候最积极了。”
邢文:“平时我过去你们班,就没见过一次他是在学习的。”
等了一会儿,嵇在桑总算睁开眼睛。
他转身。“诶?你们还没拜完?”
“你说呢?”裴予道。
嵇在桑老老实实点头。“行,那我去外面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