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楉跟生意。
而自己手中拿着的是青年的照片。精致的脸,露出的皮肤透着斑驳的紫色,显露出一股凄惨的破碎感。可与身躯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澄澈如蓝空,一下子能将人的心神吸进去。
程闫夏对上照片里那双怯生生的圆眼,心中被敲了闷棍。他忽然惊醒着坐起。
窝在他怀中的明楉被带得一滚,懵懵地坐起来。
窗外还没亮,明楉像蜗牛一样裹着小毯子开了床头上的灯。“哥哥?”
程闫夏重新倒下去,身体在被子上弹了两下。他环住明楉,将脑袋藏在他后颈。
脑中的梦境在持续放映,以往醒来之后完全记不住的内容现在清晰可见。越来越真实,越来越细致。像迅速繁殖的海绵球,挤占他全部的脑子。
太阳穴抽疼不已。
明楉看他难受,困意迅速飞走。他忙端着床头的水。
“哥哥,喝点水。”
“楉楉放着,等我缓缓。”
就这么紧紧抱着人,程闫夏缓了半个晚上。到清晨,绷紧的脑子一松,重新将熟睡的人拢在怀里又睡去。
——
睡到中午,两人被叫醒吃饭。
程闫夏一直走在明楉身后,甩了甩头,慢慢下楼。
今天的午饭吃得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