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冷眼相待:“主子的事,与你何干?”做好奴才份内之事才是她们该做的。

六娘也不气,用不懂事的眼神凝睇着落儿,用过来人的语气道:“哦呦,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这不是怕你姑娘被我公子欺负么。”

落儿一撩袖子,急了。

六娘连忙把莽撞的她拉住:“做什么做什么?你想进去打扰你家姑娘好事?”

她嫌弃的看着落儿,得意的哼了一声:“你啊,没嫁人,没男人,懂什么?”

落儿看着她头上顶的花,一身雷人的碎花裙,更别提那张涂着厚厚胭脂脸了。

“我不懂你懂?”就这幅德行,性格又怪,除非男的瞎了,才会娶她。她可不信六娘嫁了人。

“我懂啊。”戏本子看多了的六娘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她经常在裴幼眠面前灌输知识,虽不喜这落儿,但心情好也能和她说道说道。

她指了指屋内暧昧的笑笑:“不就是男女之事,鱼水之欢嘛。”

落儿不经人事,可六娘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怎会再度迷糊?

包子脸瞬间塌了下来。

不!不可以让裴书珩得逞!

她正要冲过去,又被六娘拦住,小声呵斥:“急躁什么,你家姑娘都没叫唤,想必乐意这呢。再说我家公子有什么不好的?”

她想了想,小声补充:“抵多就是头一次,会莽撞些。”

落儿不懂,她也不想懂!

六娘说的这些话,她一个字也不信,可眼瞧着午膳的点过去了,屋内依旧没有动静。她隐隐不安,莫非是真的?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等的她煎熬又麻木。

可屋内却依旧没有动静。六娘什么墙角也没听见,不由唏嘘不已,跑去后厨用饭时,顺势把焦躁不安的落儿拉走。

……

裴书珩这一觉并没有睡的太沉,屋内有人,他也比较警惕。

疲倦减了一半,他揉着眉心,撑起身子。瞧了眼外头天色,想着还有事不曾处理,不好在耽搁。

他目光轻飘飘落在要处理的人身上。搁着屏风,看不大真切。

他淡着神情取了高几上放着的凉茶,喝了一口,搁下时发出声响,可屏风里的人一动不动。

他神色不虞,楚汐不是怕他吗,难不成只是做戏?

踩着木屐,他身拔挺直绕过屏风,入目的美景,让他呼吸微微一滞。

**裸/露,冰肌玉骨。白皙动人,裴书珩自诩是个君子,可也有一瞬间的晃神,这样的一双腿,若缠在腰间……

他沉沉的吐了空气,待看见那肿的不像样的膝盖,嘴角又扬起讥笑。

全然不知暴露的人,这会儿趴下桌上睡的正香,就连裤腿也忘了放下来。

裴书珩背过身子,绕过屏风,挥散方才的画面,来至案桌前坐下,他举起一方崭新的端砚看不出喜怒,对着案桌轻轻敲着。

“咚咚咚。”有节奏。

楚汐不满的嘀咕一声,换个方向继续睡。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