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嗓音有些干涩:“可敏儿病了,我们连治病的钱都没有,穷途末路,只好眼睁睁的把敏儿送到她手上。”
这些,她都瞒着,俞殊敏并不知晓。一直以来都不知是镇国公暗中作祟。
镇国公不让他们见俞殊敏,就算是双方写信,他都要过目一二,才决定送过去的信能否送入俞殊敏手上。
紧接着,她像是陷入回忆的痛苦里,浑身都冷的她直抖。
“后来,家中日子好了起来,外账都清了,也有了银钱供两个孩子,当家的抱着我哭了一夜,说是许久小姑子不曾入梦,可见是怨他没本事。”
那正是炎夏。
祁父便有入京要回俞殊敏的念头,可刚出这村子不久,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导致山体泥石崩塌。
尸骨无存。
当家的心心念念想的外甥女傍人门户,仰人鼻息。他到死都不曾见上一面。
第219章 嗷嗷嗷,裴狗子
而她与祁墨早就商谈好了,不在俞殊敏面前提起这事,不然那孩子会愧疚。
如今说起这事,实在是怕楚汐左耳进右耳出,不当回事。
楚汐听的心惊。
“镇国公如此小人,夫人万不能与此情敌,此人毒辣的很。”
楚汐知道镇国公非君子,可不曾想过他如此之狠。明明是他之过,却能抽身,得一个好名声。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受害者的俞殊敏不想被迫嫁给魏狄,想跟至亲回去,当时闹的满城风雨,舆论的指向皆道她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这权势就是罪恶之源。
镇国公使使手段,轻而易举的把脏水全往俞殊敏身上泼,她不过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儿身。
楚汐不能想象,俞殊敏当时的孤注一掷,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和事后若不能如愿她是否想过赴死,一了百了。
好在,祁墨有情有义。
也算是枯木逢春。
她对着忧心如焚的祁母道:“您放心,镇国公权势滔天,可皇上身子尚今康健,爷如今得盛宠,绝不会有事。”
那薛大将军也归来了,又有宁王在,这便是一个权势制衡点。
镇国公,三皇子,不过就是钰旭桀登基的垫脚石。不足为惧。
说着,她又道:“祁公子大才,定然不会拘在此处,您莫多想,伤身。”
……
在祁家待到黄昏,祁母又想要留饭,几人却是谢过告辞。
祁母知道,俞殊敏不舍楚汐他们,日后成了婚,她们离开,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聚。
便道:“你也无需陪着我,我听裴夫人道晚些要去县上看刘家那姑娘招婿,你也一道去玩玩。”
俞殊敏欢喜的抱着祁母:“我去县里给舅母带您最爱的枣糕。”
几人出了门,光线暗淡,夕阳缓缓收回最后一丝光亮,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去。
可好不容易赶到县里,几人赶道招亲的擂台边上,周围都是人。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