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虽走险,可她,秦夫人偏偏动不得,一是亲侄女,二则她向来端庄慈善,若施茵茵出了事,那些夫人如何作想。
她只能咬牙认下。
如此一来,只有让韩知艺受委屈。
……
韩家镖局。
一早就出了这档子事,秦夫人气急攻心,可依旧不曾倒下。到底是念着韩知艺,处理了家中那些破事,她就拖着疲惫的身子来了韩府。
一同随行的是秦之逸和施茵茵。
韩家自然也得了消息,韩父气的不行,直接吐了血。
他就这么一个孩子,如珍似宝就连走镖都带上。以为这是桩好姻缘,秦夫人对知艺的疼爱他也都看在眼里。
可不曾想,他当真宝贝的女儿,在未来姑爷面前如同草芥。
男子三妻六妾再正常不过,他也不盼着秦之逸能守着他家艺儿一个。
可大婚之前,他却闹出这种事来,可见他不曾把女儿放在眼里。
韩家也是大乱。
韩父一倒下,韩母又是个温柔没有主见的人哭哭啼啼,方寸大乱。
如此,是韩知艺招待的三个人。
这段日子,她用着楚汐送的那些涂抹的脂膏。白了不止一个度。
她一袭红衣,干净利落,发间只插着一根簪子。
秦夫人上前,拉住韩知艺的手:“好孩子,是我们对不住你。”
韩知艺没有抽手,她想到身子骨极好的韩父如今昏迷不醒,心里那股子火一阵阵灼烧她的心脏。
怨吗,是怨的。
可恨,好似不多。
也对,秦之逸于她而言,只是要嫁的人,并不是想嫁的人。
因此,她恼秦之逸,是恼他把韩府往脚底下践踏。以往种种她都不计较。可秦之逸这次怎么可以……
韩知艺笑了,却笑意不打眼底:“你要纳她,就如此忍不住吗?”
秦之逸这会儿都是懵的。他昨日喝了不少酒,那曾想到一早醒来是这幅光景。
他对韩知艺没感情,可也不至于如此荒唐,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他没法辩解。
“这次是我错了。”
“错了?你轻飘飘的一句错了这事就能翻篇?”
秦夫人冲秦之逸使眼色:“知艺,你放心,秦姨是站着你这边的,来的路上我也骂他了,他是错了,大错特错。这事也无法弥补,可秦姨保证,你少夫人的位置谁也无法撼动。”
说着,她严厉的看向施茵茵:“谁,都不行。”
施茵茵面色惨白,仿若这件事把她吓坏了。她颤抖着躲在秦之逸身后:“韩姐姐,你莫要怪表哥,我们不过是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