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哎?”

萧猊重伤几日,泡在水里,又被人拖着走了一路。

伤口冒血,此刻更是浑身酸臭。

他哑声:“可有清水。”

灵稚摇摇头:“山后有水源。”

萧猊道:“打些水回来。”

灵稚似有所悟:“要擦身?”

萧猊:“嗯。”

灵稚乐颠颠地抱起最大的陶罐走去后山接水,还走远了些摘回几株皂叶,他见山下的村民都用这些叶子沐浴呢。

洞内的火小了,灵稚跑去加柴。加完柴火,重新跑回破烂人身侧的石头乖乖坐好,安静而好奇地看对方擦洗身子。

萧猊:……

粗人就是粗人,连礼节都不知,也不会回避。

萧猊艰难擦完身体,背后的伤处反复渗出几丝血。

他像没痛觉一般,倒叫围观的灵稚看得直咬牙,嘴里轻轻吐出嘶嘶的声音,疼的仿佛是他。

灵稚把罐子里捣好的药草敷在男子皮肉破开的伤处,翻出的血痂使得他双手颤抖,硬着头皮敷完。

他顿了顿,嘟嘴轻轻吹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