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下意识咽了咽嗓子:“和我熬的粥怎么不一样呢。”

萧猊用清水过了一遍陶碗,先盛一碗递给灵稚。

“当心烫。”

灵稚捧碗,呆呆点头,心慌意乱地用嘴巴朝热腾腾的米粥吹气。

雾气氲得他眸子雾湿湿的,隔着朦胧白雾,灵稚悄悄往旁边挪,挨着男人的胳膊乖乖坐好。

萧猊嘴角始终擒着一抹笑意,目光温柔无声,却如潮水势不可挡,绵密地向灵稚蔓延。

三伏白天暑热,入夜后浩荡的山风一吹,等凉下来了人的身体便腻了一层汗。

萧猊在石壁上划了八个“正”,多数时候只能躺坐,小药人力气有限,搬不动他,用清水梳洗的次数少之又少。

山后有水源,萧猊要过去洗漱一番,灵稚担心他走不稳,立刻钻到他胳膊旁,自发让萧猊撑着他走。

萧猊笑笑,灵稚慢吞吞红了脸。

“君迁,你扶着我走……”

从洞府到山后水源,不远不近的路,却让萧猊费了一身汗。

天热,灵稚贪图凉快,手脚的袖子都翻上折了折,萧猊扶着他走,不免偶尔碰到裸露的手臂,或扶到衣袍下的细腰。

灵稚闷声不语,气息乱糟糟的。环在腰侧的手掌将他的腰一半包笼,男人走路不太稳,灵稚也没好到哪里。

他颠颠晃晃的想:萧君迁手指好长啊。

水泉石岸,萧猊揭开衣袍洗浴,月光应在石块上的倒影可见一抹鬼鬼祟祟的小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