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自己整这些活儿,总会手忙脚乱,碰到油罐子不会扶,给土豆去皮让胖土豆变成瘦土豆。
萧君迁和他不同,素衣乌发的男人处理起鸡来,都仿佛一尘不染,动作利落而有条不紊。
萧猊将佐料洗净去水,塞进剖开处理干净的鸡肚子里,置入陶锅,用刀削了两个土豆切块一起炖。
灵稚帮忙升起大火,脸在火光下红扑扑的。
“君迁,你好厉害。”
烤鸡在火上煨着,萧猊双眸一转,不着痕迹的把小药人的手和双足看了一清二楚。
他问:“手怎么回事。”
灵稚亮出自己的两只手,细嫩白净的手指都是刮出的血痕,血丝止住后留下的痕迹浅淡。
他伸长手腕,今日蓝文宣发现他都没让蓝文宣细看,此刻巴不得叫男人多看几眼。
灵稚轻着声拖上音调:“疼。”
脚下踩的两只草鞋也叫他踢了去,露出的赤嫩双足路程途中沾了不少泥,脚背和脚踝处有草叶割划的细痕。
灵稚端出一副委屈模样,虽有些故作的成分在,倒没让人嫌恶,清凌凌的黑眸瞅人不放,可怜又可爱。
少年晃了晃十根手指头:“君迁,手疼。”
他本来想让男人帮自己呼一呼,萧君迁却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
萧猊用木盆盛了些清水,取几株外伤药草。
他道:“灵稚平日里身上素来多药物,为何不带些药粉。”
灵稚低头,含糊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