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还要细看,手指头哆嗦着翻,神色几乎痴呆,清凌凌的乌黑眸子透出傻气,脸蛋红扑扑的,热得能冒烟。

他连忙把书籍合上,饶是脑子再呆,此刻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许是买错了书,画上这些人纠缠在一块的动作,应当不能轻易地看。

灵稚抢回几本书籍,眸光对上萧君迁促狭深邃的视线,立即退后几步。

他羞声道:“买、买错了……”

灵稚悄声解释:“想给君迁买书看的,错了。”

灵稚抱紧那几本图集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萧猊笑得倒是惬意。

洞口一角,灵稚刨出土坑,把那些面红耳赤的书籍一股脑扔进坑里,再填土埋好。

他一边埋怨卖书的人怎么这样子骗他,一边又禁不住去想萧君迁会不会认为他好色贪淫。

灵稚情窦初开,对男人的身躯免不得私下会多窥几眼。

彼时在水泉旁偷看萧君迁就会面红耳赤,遮遮掩掩的,既想看又不敢多看,避开了却还想再看。

但他最多借月色看那人的背影,其他的都没看过。哪想画卷把人们的动作勾勒的一清二楚。

画上暴露的,粗俗不堪的,强有力的,灵稚脑仁突突直跳。

灵稚忽然想:萧君迁没了衣物的遮挡,那、那些身子下的东西也与画里的一样么?

他浑浑噩噩,连萧君迁熬的菌菇汤都没尝出几分滋味。

萧猊见这小药人魂不守舍的,今夜早早把他打发上床睡觉,省去做那温柔说故事的人。

月没云层,山谷一片阴色。

深夜,灵稚辗转不得眠,身子贴在清凉的石块上,娇嫩的皮肤始终热滚滚的,好像一株着了火的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