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累了,灵稚睡时发出极小的鼾声,旁人做了是无礼,灵稚做起来只显得可爱。

萧猊的身子恢复需要多休息,他定定看了会儿身旁的小药人,微涩的药香萦绕鼻间,使得他浑身紧绷刺疼的地方得到缓解,渐渐地,收紧了垫在灵稚脖子下的手臂,环着这股药香的源头相继闭目。

到了灵稚下山给白胡子老大夫送药草的日子,他不得不暂时和萧猊分别。

所谓关心则乱,灵稚心系男人的身子,几日没有好好洗漱梳理,垂在身侧的头发乱糟糟的,衣袍染了药汁的水渍,不修边幅,灵稚看了都摇头。

他拾皂叶和巾布,潜在山后浅浅的水滩清洗。

水中一抹莹白如玉的纤细影子,黑衣暗卫虽然负责随时跟灵稚,但在这种情况,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毕竟灵稚是太师抱过的人,无论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少看少错,说又不能说太多了。

那日黑衣暗卫说要拿灵稚的命要挟,隐隐感觉太师似乎没有什么情绪。

灵稚在浅水处沐浴干净,回头一看挂在树杈的衣物不翼而飞。

再见到那只神气站在石块的长尾青鸟,笑呵呵的,被鸟儿恶作剧叼去衣物也不与它生气,光身子走上河岸,把鸟儿叼远的衣袍捡起来慢慢穿好。

黑衣暗卫心道这等鸡毛小事不该告知太师的,可他鬼使神差下还是三言两语的说了。

什么灵稚在河里洗澡,光秃秃的跑上岸拿被青鸟叼走的衣服啦。

萧猊道:“你见到了?”

黑衣暗卫摇头:“什么都没看见。”

萧猊就让暗卫找机会把那鸟宰了。

黑衣暗卫自然不会自己出手宰鸟,而是让黑鹰把把它吃了得了。

别说杀一只鸟,就是杀人,太师有那个意思,他们就都照做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