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意外,平日小药人总会自觉捧一把木梳要自己给他梳头束发,这还是头一回。

灵稚呆笑,张开胳膊往萧猊怀里一扑,被对方如愿接住后重新分开,乐此不疲的再扑过去。

洞内,两人靠坐在榻下。

两团绣了鸳鸯的软垫,一人盘坐一只。

起先灵稚觉得两只鸳鸯不像鸳鸯,像鸭子,呆头呆脑,不情愿坐。

后来萧猊与他提起“鸳鸯戏水”的美好意蕴。

说是鸳鸯分雄雌两鸟,“止则相耦,飞则成双”,不动时是一对,飞起来亦是成双。

多数成了亲的人家,都用鸳鸯绣纹的枕头套褥,夫妻两和睦相处,恩爱白头。

灵稚听得痴迷:“恩爱白头……不就是长相厮守么?”

灵稚识字少,逮着一个知道又喜欢的东西,总要翻来覆去的说。

男人听他又执拗的往那话头去提,不觉掩口失声,极轻颔首。

还与怀中满目依恋的少年说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萧猊一手执书,一手侧揽在灵稚腰间与他说故事。

低沉磁性的声音柔和刮扫灵稚的耳朵,宛若最动听的情人呢语。

他将脸贴在男人肩膀,环抱对方的胳膊尤其黏人。

灵稚抬起下巴,唇微微启开,男人就如与他心有灵犀一般,低头吮着他的唇亲吻。

唇软滑,仿佛再用些力气,就能咬碎了咽进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