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鹰鹜盘旋在天上见过灵芝出入那小洞几次,它闯进洞内,无论怎么叼啄,最后堪堪啄下半个菌盖,凶戾神武地向它的主人邀功去了。
萧猊拿起半边灵芝的菌盖,饱满滑嫩,看起来有些胖,许是生长得不错。
一只细白的手腕抖着颤着握住他的手。
灵稚不停摇头,眼眶酸涨,全身哪里都疼。
萧猊注视少年苍白的脸:“找到了。”
他把灵芝放在床榻,拉起被褥盖好。
“等取了灵芝雨停后就带你离开。”
灵稚怔怔望着萧猊。
他身子抽空了直不起来,颤痛流窜全身,此时和彼时割裂一般的记忆击得他脑子昏痛。
如若没有意外,今日……
今日本该是他和君迁成亲的时候。
他的君迁温柔细致,是他想要长相厮守,和他“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的男人。
他想和对方做一对小鸳鸯的男人,会在昏黄的烛光里给他说故事,在晨曦破晓时为他束发整衣,在他唤一声“君迁”时,素衣乌发的男人舒展柔和的眉眼,张开手臂抱起往他怀里扑的自己。
他有事没事就会唤“君迁”,而他的萧君迁不厌其烦地浅笑回应,有时只有几句话,又或几个缠绵潮热的亲吻。
他们的洞府修建得像个小小的喜堂,是他打算用来与君迁长相厮守的地方。
灵稚竭力睁大濡湿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