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想我的话,可能早些出来见见我。”

走前萧猊割了心头血给灵芝喂了一点,伞盖灰中偏红的那一部分愈发显红,萧猊甚至认为这是他用心头血浇灌所致。

萧猊在小灵芝身上留下自己的东西,如同将它印了个属于自己的标记。

潜藏在萧猊心内的占有欲滋长蔓延。

素白色的身影进入轿辇,萧猊今日出行低调,轿辇换成了素净典雅的车厢,从燕都繁华的城中心一路驶向都城郊外,在青山浓雾间逐渐隐没远去。

天色阴沉沉的,轿辇平稳地停在墓园外,车夫还没出声,一只修长的手指便揭帘而出,

萧猊观望眼前葱翠幽静的墓园,吩咐道:“今日从简,无需行礼。”

萧猊的恩师不喜时不时就要下人磕头跪下的礼节,而萧猊如今排场是极为华丽隆重的,遇上太师出街,沿燕都大大小小的街巷行礼跪头的人遍布半城都不夸张,他自然不会在祭拜师父这日给对方徒增不快。

随身跟来的黑衣暗卫隐匿在墓园各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萧猊执一把素伞,左手拎了个竹篮,远远就望见独一座屹立园内中央的墓碑,一旁不远,有方略小的墓碑立着。

偌大的墓园修建得清幽古朴,萧猊立在最大的碑前,掀开绸布,将竹篮里的什物取出,有条不紊地整齐摆放。

他点了白烛,抽出三支香置在白蜡上静静燃烧,朝墓碑俯身,虔诚祭拜。

起初恩师离开的头两年,萧猊对恩师说的话还有不少。

后来随着位置越高,渐渐地,话也不说了。

萧猊来祭拜恩师的半日,更多时候则是无声地看着墓碑,千言万语,唯剩他只身一人沉静的陪伴。

师父评价过年幼的萧猊,天资聪慧,心思缜密,善于谋略。

师父对他精于计谋的心思不嫌恶,可看不惯他时时计谋,事事都要谋略,担心长此一来他会迷失了内心唯一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