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灵稚你怎么了?”

萧猊抱起怀里的少年起身,少年双腿绵软,没什么力气似的折在他身上。

对上灵稚空茫的眸子,萧猊心内震了震。

萧猊甚至忘记使唤屋外的奴才,他起身欲将灯火添亮,却无法对怀里的人松手。

萧猊索性抱起灵稚纤小的身子,燃灯火,室内明亮时,他可以将灵稚的眉眼与神态看得清清楚楚。

“灵稚,是我。”

萧猊坐在床榻,抱起灵稚将人放在怀里坐好。

少年身子软得不可思议,意识似乎涣散了。

他不假思索地抬起灵稚下巴,变瘦了,往时摸起来肉感圆润的脸蛋尖了许多,黑凌凌的眼睛更显大,迷茫涣散的。

萧猊又出声呼唤几次,灵稚方才呆滞地看他,比起懵懂,更像迷茫无知。

萧猊心里一紧,握住灵稚细白的手腕,拉起丝滑软和的被褥将他裹紧,重新拥好。

他低沉徐缓的开口:“我是君迁,你最喜欢的萧君迁。”

灵稚眼睫垂落,眸光无神。长至脚踝的黑发柔顺地落着,他看起来很乖巧安静,但也古怪异常,似乎认不得萧猊了。

萧猊不由握紧灵稚的手腕:“我是君迁,抬眼看我。”

灵稚听到“君迁”二字,眼睫颤抖。

他整个人发抖得厉害,濡湿的眼睫掀开又再次紧紧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