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脸色阴白。

却又听梅若白说道:“太师,你可曾注意,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雾清山的往时,只留在于他而言最快乐的时刻,不曾前行,亦不后退。”

“他生病了。”

梅若白曲起食指指着心脏的位置:“这里生病,”又指了指脑子,“所以这里会选择性的遗忘或者回避一些让他畏惧,让他潜意识害怕的人和事。”

萧猊追问:“灵稚失忆了?”

梅若白摇头:“不能单单用失忆来断定他的病症。”

萧猊冷道:“本官要求你治好他。”

梅若白:“救死扶伤,乃医者本职,只是……还望太师莫要再吃些无须有干醋了。”

萧猊:“……”

萧猊难得无话。

喜欢,他真的喜欢灵稚吗?

若最初只是想将这份纤细的温软留在怀里,到后来伤了他将他留在身边弥补照顾,甚至不惜以心头血浇灌种养。

直至今日,百般心绪因灵稚而牵动,见不到他时焦躁,见到了,却在接触到对方惧怕而茫然的目光后,选择沉默的藏在一旁隐忍。

像个瘾君子一般,无时不刻掌握他的动向与言行。

知灵稚喜欢看雨,便是他看雨自己看他。

可在见到灵稚后的那份满足来不及细尝,又担心他受寒后虚弱的身子倒下,不得不让奴才去劝慰他关窗回屋休息。

灵稚休息后本该合了萧猊心意的,然而合起的窗户阻隔了萧猊唯一能见到他的机会,不免心思黯然,要暗卫时刻汇报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