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迁是温柔又强势的,灵稚痴傻被他抱起,虚空的目光晃动,眼睫濡湿。
“君迁……”
“累了就睡吧。”
灵稚摇头,双手乖乖搂在萧猊颈后,安静靠着对方的肩膀。
萧猊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他抱起灵稚的手臂泛起青筋,却不敢用力,唯恐惊扰灵稚。
灵稚喃喃:“我想回雾清山,不想留在这里了……”
萧猊哑声:“好,我带你回去。”
萧猊抽出一件月白的披风裹好怀里的人,他抱灵稚走出静思院,往后山的方向前行。
月色如水,山上草木繁盛,随处可见的药草,足足有人那么高。
灵稚怔怔望着头顶的月,接到男人递来的一小捆药草时,捧花似的捧在怀里,微微张嘴,咬了一口。
萧猊看着灵稚小心翼翼啃咬草叶子,心下酸涩,却悄悄涌出欢喜。
两道身影叠着拥抱,萧猊在月色下行至大平台,呼呼吹过的山风凉爽,虫声此起彼伏。
这座山每一寸细节都照着雾清山复刻,连平台上他们拿来升火的石灶都在,因主人未归久置,落满灰土。
萧猊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看见了那道纤小的身影总绕着洞内和平台来回忙碌,风口处摆有一张草编的垫子。
夜里山洞热,少年就会懒懒躺在草垫上不动,还要君迁坐在旁边,最好将他的脑袋抱在腿上,给他梳理清风吹乱的头发,还要君迁讲故事。
灵稚什么都要,君迁什么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