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来,似乎可笑幼稚。

萧猊掩声低低一咳:“我也病了,不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么。”

他在灵稚身前矮下身段,深邃的眼眸几乎攫住了灵稚闪避的目光。

“灵稚,不可以吗?”

少年垂眸不语,乌黑的头发柔软的垂顺在两颊,明明姿态如此乖巧,乖到惹人想顷刻间抱进怀里爱他疼他,灵稚却依然无情扭过脸,对萧猊看都不看一眼。

萧猊压抑着嗓子又咳几声,躲在门外的刘总管不忍心,说道:“小公子,主子在外头日夜不休的忙了整整八日,他时刻惦记你的身子,公子能不能……”

萧猊冷道:“刘总管。”

刘总管叹气,主子嫌他多事了。

“灵稚,”萧猊牵出手,修长的指尖轻轻牵住一截青嫩的袖口,少年不及他高,他便微微弯了身,注视灵稚躲避的黑眸,“留在府里好吗?”

燕朝满臣忌惮的萧太师,却牵着个子堪堪到他下颌少年的衣袖,一连几次哑声请求。

刘总管听不下去,挑了个远一些的距离等候。

萧猊薄唇紧合,唇色苍白。

他垂眸,看见灵稚一点一点从他掌心抽出袖子,即刻明白,无力地笑了笑。

萧猊温凉潮湿的气息夹杂一股浅淡冷香涌进灵稚的鼻子,他茫然无措,细白的手指下意识揪住袖口,怕是惊扰了面前的人动怒,慢慢将袖口抽离。

少年如花瓣一般的唇嗫嚅,还没出声,肩膀一沉,灵稚人傻了。

他手臂僵硬地横在半空,艰难撑着倒在他面前的男人,尝试推开,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动。

“萧、萧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