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瞎子,只要长眼睛,不难看出萧猊做了君迁的衣着穿扮,连脸上笑时的弧度都与君迁扬眉翘唇时的弧度一模一样。

他们有相同的面孔,可萧猊始终不是君迁,君迁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萧猊是唯一没有资格取代君迁的那个人。

灵稚恍恍惚惚的,梦影颠倒。

他看到君迁温柔地把他抱在怀里,彼此手指交握,温和低沉的声音耐心包容的给他说故事。

他又看到萧猊神色隐忍,脸上落寞交杂着痛苦愠怒抱他入怀,力道很重,似乎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却始终对他轻抱轻放,萧猊告诉他他就是君迁。

灵稚惊起一头湿汗,双腿软软地朝床下垂放,眸光乱飘。

窗外雨已经停了,湿润清凉得风从收的不是那么严实的纱幔里渗进几缕。

他穿好鞋子下床,悄悄揭开轩窗后的纱幔,某处方向漆黑无光。

灵稚落下帘子,忽然听到守门的小奴才轻声说话,立刻钻回床榻躺好。

温暖香柔的室内进来一个人影,银绡帘满轻摇晃动,灵稚脸一扭,埋在丝被上,感受到身后安静地坐了一个人。

浅淡的冷香逐渐清晰可闻,灵稚忍住颤抖,不知道那人下一步想做什么?

人影俯下,与灵稚的脸相距不到半寸。

只要萧猊低头,就能亲一亲少年的耳廓。

这白玉般莹润薄软的耳肉曾让他吮在唇舌中,不须多时,就能让它泛起害羞的红,濡湿不已。

若他再低一点,就可如愿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