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对任何事都打不起精神,刘总管不知往屋内送来多少玩意儿,始终都极少让灵稚多瞧几眼。
连小奴才撺掇着外头有什么好看好玩的,亦是徒劳,灵稚哪都不愿去,要么静静地卧在轩窗后吹风,要么就睡觉。
他病愈后,梅若白来太师府的次数就很少了,灵稚什么话都没说,更没有问萧猊。
半个月来,萧猊似乎很识趣,不想惹他眼烦,没有出现在灵稚面前,只是送来的东西一件没少就是了,虽然灵稚没有表示出欢喜的意思。
连漂亮讨喜的宠物也送过不少,波斯国猫咪,金毛温犬,模样乖顺的白兔,灵稚碰都不碰,甚至见到它们后情绪飘忽不定,萧猊便不敢再送这些小宠物到他面前。
连小奴才都听从主子吩咐,想方设法讨灵稚高兴点,若能让他出门走走就好了,哪怕在门口绕一圈走也好。
往时最喜欢在山里晃荡的灵稚,一连数日闷在屋内闭门不出,并非什么好事。
前几日府里来了只大肚子的野猫,驱赶野猫的小事本不该通报管事的,偏偏刘总管当天看到,就让人把猫留下观察,等猫崽子出来,亲自和主子说了。
萧猊让刘总管留下野猫,灵稚心善,应当会喜欢它们。
灵稚出了门,小奴才带他去往后院,在墙角的木箱子上见到野猫,带了五只小猫儿。
他蹲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五只极小的猫咪,再看大猫,瘦骨嶙峋,旁边放了一晚剁碎的肉糜。
灵稚抱着膝盖观察六只猫,抬脸和小奴才轻声说道:“真的好瘦。”
灵稚蹲在后院看猫,一处阁楼上,萧猊用千里镜观望蹲下来乖巧安静看猫咪的少年,心道他也没比小猫多几两肉。
在萧猊眼里,灵稚就和那瘦弱的小猫咪没多大区别。
因为担心后院的六只猫咪会死,灵稚每日都有了出房门的念想。
他还把自己的口粮留了一碗,每天端一碗肉和水去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