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扯,没拿动。

他睁大眼睛欲言又止,萧猊道:“早些休息,下次出门记得把鞋子穿上。”

至于那个吻,萧猊承认他有点失控,此时当着灵稚的面再提并非明智之举,会把灵稚推得更远。

萧猊想起灵稚总不太喜欢穿鞋子,在雾清山他出于假意不厌其烦地为他穿好,扪心自问,纵使假意,又为何做到次次妥帖,各中心绪,再探究没有意义。

如今灵稚的习惯没变,却不会再让他给他穿好鞋袜。

……

灵稚不自在的缩了缩脚趾,他习惯听从旁人善意的意见,此刻忍着下意识点头的动作,不希望让自己看起来太乖,默不作声地从萧猊手上顺利接过盒子。

他想他应该再冷漠一些,于是灵稚抿唇,绷着神色很冷酷的离开。

不要给萧猊希望了。

灵稚猜不到的是,往时他总是温顺安静,冷起脸的模样在萧猊看起来挺新奇的,于是灵稚对他故意摆出来的冷脸非但没让萧猊受到什么伤害,心情甚至轻快几分。

比起冷漠,灵稚对他恐惧颤抖的反应让他心痛难忍。

萧猊送完灵芝,离开时让候在静思院大门的奴才回去伺候人。

夜色悄寂,时辰很晚了。

灵稚给灵芝浇了少量的清水,把它放在窗檐旁,月色安谧地洒在它的菌盖上,他盯着看了许久,恍惚听到小奴才说话。

“公子,该休息了。”

奴才低唤几声,灵稚身子乏累,他白日在街上走了不少路程,悲喜的情绪明显交替,人是累的,偏偏抱了灵芝回屋后,睡意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