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珍稀心口有温暖充斥的感觉,源于灵稚身上的药味使他平静又上瘾。

良久,萧猊闭目,神思渐恍,同灵稚一样以天地做席被睡着了。

只不过半个时辰,灵稚转醒。

此觉绵长温柔,他醒时浑身舒适,犹如一只睡醒的猫,身子展开,绷紧了腰身与手腿,直直地拉伸。

漫天星子,光河似银带。

灵稚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收起手脚,一咕噜爬起,胳膊环在膝上,侧目,视线转向在石块另一旁沉睡的男人。

他自己何时睡了并不知晓,更不知道萧猊竟然与他躺在石块上吹风睡觉。

灵稚抿唇,余光落在锦鞋上,神色古怪别扭。

他方才躺下后分明将腿垂在石块下,此刻醒时睡姿舒适,便又侧过脸去看萧猊,是这人将他抱上石块。

灵稚窥见萧猊睡颜俊美平静,嘴角似乎含了极浅的笑意,带着看不分明的朦胧之美。

或许受月色影响,又因心理作用,灵稚多看萧猊几眼,环在膝盖的双手捂在肚子上摸了摸。

步行上山耗费了他不少的体力,腹部空空。

身旁有现成的果子和叶子,灵稚摸了几枚果子,把草叶子放在鼻前嗅了嗅,含入嘴里轻轻咀嚼。

他进食的动静微弱,生怕惊醒了一旁睡觉的男人。

灵稚吃完果子和草叶子,胳膊撑在石块,身子后仰,脸颊面对着星幕,垂在石块的两条腿来回摆荡。

这一刻他感到自在。

有只小虫子忽然飞过,灵稚拂起衣袖挥了挥,飞虫变本加厉,直朝灵稚的面门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