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分别。
然而这份取舍若要与雾清山比起来,他还是想回去的。
守在马车旁的暗卫低声把灵稚的话传递到主子耳边,萧猊听了心里既是痛快又是阴沉。
灵稚不再有机会和梅若白往来正合他意,可若灵稚执意回雾清山,其实连同将他也归在舍掉的那一部分,那他与梅若白……有何区别?
萧猊望着车帘外的背影,手指一紧一捏。
他神色晦暗难辨。
萧猊笑了笑,他与梅若白终究会有不同的。
余下的几日,萧猊似乎清闲起来。
灵稚想着过几日需要经历一段长途赶路,他不再出门,听御医的话多休息,尽量调养好身子的状态。
两人都不出门,便时时在院里碰面。
秋鱼肉质鲜美肥硕,萧猊拿了金钩鱼线垂钓,招来灵稚一起看。
凉风徐徐,灵稚陪萧猊坐了半日,不见一条鱼儿上钩。
他抿唇,萧猊难得沉默。
萧猊垂钓空手而归,次日又找了工具在院子做纸鸢。
秋风干燥清爽,太师府后山出来有一片广阔平缓的地带,风大,坡缓,适合放纸鸢。
萧猊教灵稚做纸鸢,这些杂小细腻的活儿灵稚笨手笨脚,萧猊却能从手里变化出漂亮精致的玩意儿,灵稚一会儿看萧猊手上成型的纸鸢,更多的时候会把目光停在对方专注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