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非朋友也没有比较亲密的关系,萧猊这么做,显得他们好像非常熟稔并且关系不错似的。
萧猊沉默,思绪还停留在掌心裹覆的触感上。
他定定注视灵稚,方才有些酒后微醺,心里藏着与雪天相似的空白茫然,凭着直觉从府上离开,没想到真的能在燕都城找到眼前的这个人。
萧猊似恍惚间丧失了言语的本能,灵稚盯着他看了半晌,还把狐氅从身上扯开。
萧猊目光放在灵稚一身灰扑扑的冬衣上,勉强找回开口说话的力气。
“你的脚很凉,”话一顿,萧猊眉宇间有些忧心,“我……我让人在洞府中给你置办了许多衣物,为何没有穿?”
萧猊对灵稚的心十分矛盾,尤其在送他回雾清山后。
既想做对灵稚足够包容,满足灵稚的愿望,让他回到山上自由自在生活的“好”萧猊,又因受不住各居两地的煎熬,不得不自私让暗卫大致地送一些关于他的消息回来。
既要松着又想紧着,其中矛盾的纠结大抵只有萧猊自己知晓,他甚至也理不清这份心境变化。
当他不想放手时,千方百计地用各种方式挽留灵稚,可见灵稚心意决然,对他始终抑郁寡欢,更心疼灵稚日渐安静收敛的本性,希望他快乐的念头更胜一分。
萧猊知道自己的私心是有多重的,灵稚回雾清山那段时间,他按捺克制,尽量不让自己了解太多灵稚的消息,以防控制不住安排人干预。
实在想念,忍不住了,知道他一切安好平安快乐就罢。
所以贺柒模糊地传回来的消息只告诉他灵稚搬了地方,生活平稳顺意,萧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叫人准备的衣物灵稚没有穿。
他哑声问:“因为嫌弃东西是我命人置办的吗?”
灵稚皱眉。
“山洞让泥水淹了,我搬去村里住了。”灵稚说,“那些东西我本来也没碰,就穿了一身衣袍,睡了床榻。”
他还挺认真地解释:“没有嫌弃,只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