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便讪讪收手。
顺着洪水飘到此地后灵稚一心扑在照顾萧猊的事情上,哪有心思整理仪容。
但他听萧猊这么说,小脸绷紧了,耳朵微红。
他无措地垂着两只手,手指放在膝盖上一根根地轮流捏了一遍,问:“好了吗?”
声儿有些飘,萧猊给他梳理头发的手法力度适中,像给猫儿顺毛,灵稚舒服极了,从头皮至脊背,舒服到发麻的程度。
萧猊松手:“好了。”
灵稚“哦”一声,浑然不知萧猊正在看他两只泛红小巧的耳垂。
他道:“多谢你啊……”
未得回应,灵稚狐疑地扭过头,很快又狼狈地下床跑远。
浅浅的山洞几步就跑至洞口,灵稚脑子里都是方才萧猊看他的眼神,手脚不知搁哪儿摆。
他道:“我、我出去寻些吃的。”
灵稚心不在焉地沿着山草茂盛的小路走,他心里烦闷,鼓噪。
萧猊都是个受伤生病的人了,为何还要用那种目光看他。
灵稚将脸搓得又红又辣,怀里抱着一大片叶子兜好的果实,踟蹰地在洞口外徘徊。
那人在里面出声:“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灵稚一进洞口,天光大亮的,照着草堆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