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倒要看看你这清高的模样下,到底有什么看不得摸不得的……”
撕扯中,君麒玉的手掌触摸到了一物,他抓在手里低头看。
是宋礼卿腰间的玉佩,垂挂着老旧的同心结流苏。
“这是?”
每每看到同心结流苏,宋礼卿都是心里一暖,原谅了君麒玉的野蛮欺辱。
他噙着泪,望着君麒玉的眸子,说道:“这是你送给我的,你记得吗?我把它当成定情的信物……”
这东西让君麒玉那些模糊的童年记忆明朗起来。
这是自己那时候随手丢给宋礼卿的,他怎么当成了宝贝?廉价又丑陋的玩意儿,还佩戴在身上,也不嫌磕碜。
“街头上一文钱三串的东西,你的定情信物可真廉价,可我堂堂太子的感情可不会这么一文不值。”
君麒玉撇了撇嘴,随手扔掉。
宋礼卿捂了捂同心结流苏,他当然这不是什么贵重物件。
让他倍加珍惜的原因,仅仅只是君麒玉给他的。
“麒玉……你去过很远的地方,看过西域的美景,见过不同的美人,我没有,我所遇到最好的人……就只有你,所以它值得我珍爱。”
君麒玉面对他深情又清澈的眼眸,升起一股烦躁。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是我负了你似的,我从来没许过你什么定情的承诺,你愿意拿个破穗子当成宝,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宋礼卿两滴泪滚落,难道他十年的坚守,在君麒玉眼里竟是个一厢情愿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