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果不是小时候认识了你,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更不会像现在每日都要对着你这张脸!要是能扭转时空,我那时候决不会去书院,和你碰面!”
君麒玉说完,已经将宋礼卿逼退到桌前。
宋礼卿的腰抵住了桌缘,他往后仰倒,只能抓住君麒玉的臂膀。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父皇日日耳提面命教训!你就是罪魁祸首。”
宋礼卿明白了,君麒玉一回来就如此恼怒,多半是进宫,又受了皇帝的训诫。
“麒玉,我们能不能冷静一点,好好坐下来谈一次?”
“可以啊。”君麒玉露出一丝笑意,说邪魅再合适不过了,“你找机会去跟父皇提出和离,我就答应你好好谈,甚至我可以对你好,跟以前一样,比对胡奴儿更好。”
宋礼卿当即拒绝道:“和离……可是我们才成婚一日!”
“被人安排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
宋礼卿看着他不可一世的神情,总算揣度出了他的一些心思。
君麒玉就像一个初露峥嵘的狼,张开了爪牙,迫不及待地要宣誓自己的威慑和权力,任何人不能压他一头。
被人骄纵养成的反骨,也比寻常人要强硬得多。
于是他问道:“你是因为不喜欢受人安排,拿我当成对抗皇上的工具,还是单纯和我过不下去?”
君麒玉被戳中,剑眉拧了一下。
“宋礼卿,我父皇从小就逼我读那些劳什子圣贤书,我不乐意,逼急了,我宁愿把这些破书撕烂!你就是那一种酸腐文人,什么探花状元,我看着就厌烦。”
可见君麒玉有多抗拒这段婚姻,以至于一天都无法和他共处,宋礼卿不由得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