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今是金尊玉贵,可何必和我们疏离至此呢……”榜眼也添油加醋。
宋礼卿和这俩人根本不熟,除了授职那天有过一面之缘,再也没打过交道。
“我看二位满面春风,想必新入职是得心应手,那祝贺二位往后一帆风顺,官场一片坦途。”
宋礼卿随口恭贺了一句。
他前半生沉醉在书文里,不擅长左右逢源,阿谀奉承之词。
状元呵呵一笑,满脸关切说道:“皇太子妃是怎么了?怎么形容如此憔悴啊?”
宋礼卿勉强笑了笑:“偶感风寒罢了,劳大人记挂。”
榜眼对状元使了个眼色,说:“伴君如伴虎,侍奉太子爷的日子岂是那么好过?”
“啧。”状元装作感慨道,“金榜题名那日,才貌俱佳的探花郎可是风头无俩啊,那风光,可是把我二人都压下去了,士别三日……还真是当刮目相看,哈哈……哈哈!”
状元又朝天拱手,一脸崇高道:“我等苦读二十年,得天家授官,以后定要结草衔环报答皇上。”
榜眼拍拍宋礼卿的肩膀:“皇太子妃可别吃心,只要你伺候好了太子爷,以后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哟!”
宋礼卿知道他们把自己留下,单纯只是为了奚落下自己,以彰显他们文人清流的优越。
“我除了是皇太子妃,也是太子侍读,大家同是在朝为官,二位大人熟读圣贤书,肯定不是捧高踩低之人。”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既不以身份压人,又不妄自菲薄,状元榜眼两个同时愣住,答不出话来。
“是是是。”状元先点头称是,“以后还请皇太子妃提点,在太子面前多多美言,在下二人全仰仗您了。”
虽然没几分诚意,但只要他们不再纠缠嘲讽,宋礼卿也就心满意足了。
“宫门都要关上了,几位大人还不进去吗?”(啕子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