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在西域在大漠战功累累,为您的父皇固守江山,他不体谅您的劳苦也就算了,皇太子妃却也不懂,只知道逼迫您上朝读书。不是我背后议论人,他哪里是为了您呢,他只是为了给自己图一个贤良正直的名声!您心里的苦,只有我知道,小小年纪被扔去大漠,其中辛酸,胡奴儿才了解,我是真心心疼爷,替您委屈,所以不是您过分,是太子妃逼人太甚……”
君麒玉本来不顺心的疙瘩,被胡奴儿抹平了。
他还有些迟疑:“可是他毕竟病重……”
“爷。”胡奴儿目光莹莹,可怜地说道,“胡奴儿任劳任怨,听您嗦唤,从西域戴着脚链活生生走到景国京城,胡奴儿可喊过一句病啊累的?您聪明一世,却一时被人糊弄了,太子妃弄出这么大阵仗,无非就是知道您心软,博您的同情可怜……你们汉人的兵法上写的苦肉计呢!”
第26章 再无药可医
裴星煦是看着胡奴儿把君麒玉诱拐走的,他合上窗,不想多看一眼。
“上一秒还佯装深情,下一秒就跟宠奴去寻欢作乐,可惜礼卿昏迷不醒,否则看到你这副薄情寡性的样子,也该清醒了。”
裴星煦叹了一口气,他检查宋礼卿身上的伤。
太医已经替宋礼卿止了血,又处理了伤。
但越看越触目惊心,越看越火冒三丈。
宋礼卿身上竟找不到一块好地儿,他原本无瑕的肌肤,被蹂躏得到处是青青紫紫,虽然君麒玉还留着手,没有伤及筋骨,但皮肉之痛难道不是痛吗?
这一个个伤狠,都代表着宋礼卿度过的屈辱。
裴星煦拂过宋礼卿细巧的脖颈,那里有一颗小痣,以及几道淤青的指痕。
“君麒玉……他怎么能下这个手的?他怎么舍得?!”
一滴泪从裴星煦的脸庞落下来。
如果是他……他一定将宋礼卿捧在手心里,呵护得毫发无损,哪里舍得碰他一根汗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