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邈。”
齐邈压低声音说:“父亲,我就去是……方便方便。”
老齐大人肃然说道,“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受皇上之命,只完成自己任务即可,你好好坐着,别去节外生枝!”
“父亲,你知道我和礼卿是一起长大的,怎么忍心看着他在这等苦寒之地蹉跎余生?至少……我要去问个清楚!”
“他是福是祸与你何干?你又怎知他不是自己心甘情愿?还嫌我们景国不够丢人吗?!”
老齐大人更加严厉了。
齐邈不甘心地说道:“那我去恭贺他总可以吧?”
“来之前你怎么承诺的?只远远看着就好,否则轮得到你一个太医当使臣?”老齐大人呵嗤道,“坐下!”
齐邈只得闷闷不乐地坐下。
老齐大人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气才稍微和缓些。
“邈儿,你们生来就不是一路人,你还不懂吗?宋礼卿就是和太子殿下和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早晚要有自己的归宿,安安稳稳一生才是正道。”
齐邈早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有些人惊艳过你的生命,其他都成了差强人意。
正当齐邈饮下一杯闷酒,君麒玉从跳着舞的人群里穿过,坐到了首席的位置。
“殿下!”老齐大人一众使臣站起来行礼。
君麒玉浑身带着酒气,但他一点都没有醉,他喝了一宿的酒,还是不醉,他多想能直接醉得不省人事,这样就不用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也不用清醒地看着宋礼卿和裴星煦成婚。
“殿下。”老齐大人忧心忡忡道,“您……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