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珂托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擦掉她的眼泪,目光绻柔,“不是的,你……”
“我知道不是,我天下第一棒,怎么会是灾星。”
戚珂心里叹了口气,把她揽进怀里,“宝宝别怕,有我在,我会照顾好你的。”
这种情况下余棠哪里还有心情自恋,不过是怕他过于担心才故意说这种话调节气氛。
正是因为这样懂事才更令人心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平常和和善善的亲戚为了分夺家产挣的死去活来,甚至大打出手,连平常的见面都不顾及。
余棠在一旁看的心凉,认清人心也不过这么几天。
“我父亲留了遗嘱,财产都由我继承,包括公司,我准备把它折现。”
免得再争来争去,还涉及股份问题,或者用她年龄小的借口把持公司。
一旁的亲戚吵的七嘴八舌,明显不满意这个结果,哪怕是正当的程序。
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还不是任凭他们拿捏,余棠简直就是待宰的肥羊。
然而没等他们出手,戚珂就站在了她身后,“既然余总生前留下遗嘱,一切就按遗嘱来,关于财产分割的问题戚氏的律师团会帮你们解决。”
大部分人不敢得罪戚珂,个别不怕死的也只敢小声嘟囔,“余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戚珂微微眯起眼眸,凌厉的眼神扫过那人,他就不敢再出声了。
有戚珂坐镇,一切都异常顺利。
唯一出差错的是夏津。
余棠在准备丧礼的第一天就发现夏津不见了,问了佣人,佣人说他一早就出去了。
她没在意,只当他是出去玩了,心里难过到麻木,但也没多大波动。
有血缘关系的都这种嘴脸更别说夏津这种毫无血缘的人。
当天,余棠清点她东西,发现她爹留给她的卡丢了,还有她母亲的玛瑙手串也不见了,她就明白,夏津是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
她爹送她的卡,密码是她的生日,当时夏津就在旁边,他知道密码。
戚珂这几天就待在余家陪余棠,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突然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冲进余棠的屋子里,入目的就是一地的碎渣还有发疯似摔东西的余棠。
揽腰抱着她,“别激动宝宝,宝宝乖,我在。”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宝宝,带着宠溺和眷恋。
余棠怒火和悲痛夹杂在一起,没在意戚珂的嗓音里的情绪,但也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戚珂。”
“我在。”
余棠向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他怀里,嗓音里透着浓浓的不安,“我怕。”
朝夕相处的夏津会走,和和善善的亲戚会反目,她还能依靠谁?
“我在,宝宝,我不会抛下你的。”戚珂轻声安慰她,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滑过耳边,“你父亲走之前给我发了短信,他说他爱你,让我照顾好你。”
“搬到我家吧。”
余棠沉默了很久,同意了,“好。”
她能依赖的似乎只有他了。
“我想把我爹的财产捐了,只留一点。”
余父给她留了太多遗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年纪太小守不守得住还另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