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任秀哭着对众人道:“昔日我父亲带着所有的本钱去西北做生意,遇到了这个人,跟他结拜为兄弟。谁料我父亲在那里病倒了,身上还有二百两银子,都交给他,让他一半用来置办丧事,一半送回家去……”

后来,申竹亭并么有那么做。他用几两银子给任建之买了口薄棺材,就卷着银子跑路了。任秀那年只有十七岁,他变卖了家产,才得以去西北,将父亲的灵柩给运回来。他听当地的店主人提起过此事,只是,找不到申竹亭了。

今日在这里相遇,申竹亭没什么好说的,低头认罪。县令当下断了此案,将三人下了大牢,又让人变卖他的船只家什,将银钱交给任秀。

赌博赢来的钱,都归寒光了。

走出县衙的大门,任秀心事重重,叹息道:“今日见申竹亭下场,我才知天理昭彰,会有报应的。”

表叔道:“你呀!现在才知道。以前整日游手好闲,你娘都为你愁白了头。”

“现在有了本钱,以后,我一定跟叔叔好好学做生意。”任秀下定决心,想要答谢那两位兄台,回首笑道:“褚兄……”

身后空荡荡的,哪有褚风和那小哥的身影?

回到船舱,任秀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堆满了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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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并非寒光不愿意要,只是赌博来的钱,本就不属于自己,应当尽快花掉。因此,还不如送给小倩前世的表哥。

小倩了却一桩心愿,叹着气道:“明知道转世后已经不是他了,可我还是有点难过。”

记忆中的表哥温柔儒雅,而这个任秀顽劣调皮,单纯还爱赌钱。她去时担心俩人再有情感纠葛,因此换上了男装,现在发觉似乎没什么必要……

补全了前世的遗憾,小倩的怨气几乎没有了,身上清气透出,甚至有点像鬼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