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信到了时间,化作灰烬消失了。凌照正在优雅地剥桔子,闻言抬起头,不忘嘲笑:“是谁在后山给自己挖墓?”

寒光淡定道:“我那是坦然面对生死。”

凌照斜眼看她,刚想说什么,忽然想起一件事,皱眉不说话了。天色已黑,一个鬼影,在客房的外面徘徊着。

“谁?”她按住了姥姥剑的剑柄。

过了一久,隔扇门外,才响起一个弱弱的小孩子声音:“褚、褚观主吗?是我,小棋……”

……

寒光记得这个倒霉孩子,但是没想到他现在会这么惨。

小棋的鬼气越发弱了,身上破破烂烂,整个鬼都没精打采。他的脚下还有一根细链子,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你怎么不去投胎?”寒光问。

小棋瞧了眼凌照,赶紧远离他,站在了客房的阴影角落里,瑟瑟道:“不、不着急……我想来告诉观主,要小、小心一个人……”

他说话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寒光听着,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她问:“谁?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小心?”

小棋缩在角落里,忽然蹲下身来,捂着脸呜呜哭了。寒光又不会哄孩子,她看着凌照:“你哄哄他。”

凌照一挑眉:“你真的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