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条鬼路只是一个统称,精怪们也可以走。

想通了她就不再介怀,俩人若无其事地拉着手,县太蛙闭着眼睛思过。他们跟着小道童到了一座宅子的后门口,跟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黑门上张贴着的神像,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小道童进了宅子,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径直朝后园的水榭走去。寒光跟着他,果然在水榭中看到了那个道士。

“你来啦?”道士靠在罗汉床上,一前一后,各有两个美貌的丫鬟在给他捶背捶腿。小道童行过礼后,道士便摆了摆手,让她们都下去了。

道士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人都抓住了吗?”

小道童垂着头道:“师父,那俩人太厉害了,朝空中洒一捧水就消失了呢。”

“五行遁术?”道士神色微变,喃喃道:“难怪厉害。我就说,子萧不该揪着他们不放,非要先告状……”

笼子里的县太蛙仍旧沉浸在悲伤中,没仔细听他们说话。

道士又问:“那子萧呢?他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当时安公子也在,县太爷让我们回去的时候,他跟安公子一起走了,说是要去华山帮他说亲……”

“这家伙真是改不了断袖分桃的爱好,没忘自己当初是怎么死的么。”道士忍不住骂了一声。他看向小道童:“这俩日,他们都问了你们什么?”

小道童赶紧表决衷心:“师父在上,弟子不敢隐瞒。他们问弟子您为什么要将安家的家仆变成畜生,问您的来历。弟子只说不知道,刚来您身边不足一月,别的啥也没说!”

县太蛙忽然瞪大了蛙眼。

寒光拎着蛙笼子,看到道士的外衣挂在架子上,于是悄悄走了过去,问凌照:“我能点火吗?”她想把道士藏在袖中的羽衣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