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的青楼都是连着的,并列在河流的两岸,因此夜夜笙歌。他拉着寒光穿过几堵墙,隔壁果然在唱曲儿。

那个刚刚中进士的余杭生也在里面,被众人吹捧,很是得意。他喝多了酒,大声道:“要说我的文章,不仅写得好,更重要的是有风格。不然,诸位考官怎能一眼认出我的佳作呢?”

旁人问:“什么风格?”

余杭生嘿嘿不说话了,他虽然喝多了,但也不至于主动给人留把柄。他吹嘘了一会儿,就搂住一个陪酒的□□,踉踉跄跄,往暖阁去了。

周围人都是见惯了这等风流韵事,压根不在意。寒光心中一动,连忙跟上了。

“你做什么去?”凌照拉住了她。

寒光头也不回:“围观打人。”

她穿过了隔扇门,这家青楼的暖阁略大了一些,余杭生和□□已经缠绵在床榻上,正在疯狂地互相脱衣服。寒光面无表情的看着,凌照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又懂了?”寒光回头问他。

“繁衍嘛。”凌照不屑道:“一种低级的追求。”

寒光:“……”

床榻开始震动,女子的娇喘声不绝于耳。她悄悄朝前走了两步,伸手翻了下余杭生丢在地上的衣裳,从里面掏出一封信来。

凌照虽然内心鄙视这种低级乐趣,却不知道怎么,浑身不自在起来。他看寒光已经将书信到手,拉着她就撞墙出去了。

“少看这些扰乱道心的东西。”凌照一本正经道。

寒光忽然困惑,眼前这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黑山大王,莫非是位……童猫?

为了修仙,对自己可真狠啊。

她正胡思乱想着,就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住了。这是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一个男子赤.裸着身子,手脚都被绳索绑住,正跪在地上匍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