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得走来走去,想伸手掐死王给谏,可惜他的手穿过王给谏的脖子,像是透过一层气。考官又叨叨说了一些话,他虽然不怎么过问朝政,但大概也听明白了。

最近那个科举舞弊的案子,明面上是考生通过王太常打探情况,买通考官;实际上,那封信是王太常写给别人的,被王给谏一党弄来了,牺牲一个考生,来达到彻底扳倒王太常的最终目的。

皇帝对王太常不感兴趣,他对王给谏背后说他糊涂这一点非常愤怒。

寒光站在一旁,有点忧伤道:“想不到我竟然给他们铺了路。如今看来,就算我没有偷走余杭生的那封信,这封信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被丢掉,成为一个罪证的。我说呢,为何那封信里,也会提到如何打点他老师的关系。”

“咦,你们不是黑白无常吗?”皇帝有些奇怪。

寒光淡定地看了他一眼:“哦,你该回去了。”

她手中的长索一收,皇帝只觉得眼前一黑,周围有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他腾一下从龙榻上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手和脸,大声道:“来人!”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守夜的小太监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刚刚有人来吗?”他喘着气道。

小太监奇怪道:“没有呀?”

……

送走了皇帝,寒光朝那点头哈腰、时不时奉承王给谏两句的‘考官’咳嗽了一声。

他迅速心领神会,很快就找了个由头告辞,离开了王宅。

寒光跟着他往外走,当青衣小童抬着轿子到了僻静的角落,轿子里传来小翠的笑声:“他真傻,一点都认不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