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小声道:“当然不能了。隔墙有猫……”

“都睡了。”米步云道:“黑灯瞎火,有人的话听到动静早就出来了。什么事?”

猹神秘兮兮道:“老米, 你还真是个急性子。我跟你说, 自打这次回来,凌公子对观主有些不一般了啊……”

一人一猹抱着瓜窃窃私语, 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寒光一点也听不到。她想跟上,可是水开了,只好点亮了油灯, 一边倒水一边狐疑, 她和凌照怎么了?

这一次去京都, 凌照虽然主动掉了马甲,可这也并未影响他们的关系呀?也许, 只是这猹爱八卦而已。

寒光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她将热水拎回了厢房,只身踏入热气腾腾的浴桶中。这一次, 她将门窗关紧,还点燃了一根蜡烛。

奔波一日,热水让她浑身都松懈下来,寒光下意识看了看手臂。

大片的血痕仍在,甚至比往日更鲜艳刺眼。宛如鞭笞的痕迹往下蔓延,明明前几日还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自从痕迹再现后,几乎一直处于沉寂的状态,像是一座沉睡的火山,没有一点动静。

这座‘火山’的引燃,似乎冥冥中需要满足一个条件,但具体是什么,寒光至今捉摸不透。

她别过目光,以手掬起一捧温凉的水,缓缓落到了身上。